仙贝

【JPRB/授翻】Carpe Noctem 第8章

分级:M

CP:James Potter/Regulus Black,副cp犬狼

作者:evareinadeescocia

门牌号:28711803


第8章:糟糕的暗恋和霍格莫德之约

1977 年 11 月 26 日

7:00 am


小纸片飞过走廊,拍打着它的假纸翅膀;它由行家仔细地折叠,向每个经过的学生释放一小股气流。按照先前施下的咒语指令,它转向了左边,几英尺后飞着与它相同的同伴。

它飞上楼梯,引起了费尔奇的注意,费尔奇在纸鹤所飞行的路径上不痛快地拿着一把扫帚。它停在了一大早正在练习高音,让附近的画像都烦躁地捂住了耳朵的胖夫人的画像前。

当胖夫人的眼角余光瞥见这些小鸟时,她一点儿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它们无法争辩,因为指令是在尽可能最短的时间内送信,所以它们迅速地改变了方向。它们通过其中一扇敞开的窗户离开礼堂,前往格兰芬多塔顶部的一间宿舍。

西里斯·布莱克正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小鸟冲进了卧室;其中一只停止拍打翅膀,静静地落在他的腿上。另一只继续向宿舍的角落飞去,詹姆斯·波特在那里正从壁橱中拿出他的魁地奇队服。它轻轻落在了他的肩上,詹姆斯连忙在它滑落到地上前把它捡起来。

詹姆斯翻过它,挑眉,读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在纸鹤其中一只翅膀上的精致字迹。他不情愿地展开了它。“你也收到邀请了?” 他听见西里斯问他。

 “是啊,”詹姆斯点头,浏览着老师的邀请函,他邀请詹姆斯在十二月的第二个周六参加他的晚宴。“他不会放弃的,嗯?”

“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执着,”西里斯说着,把已经没用了的纸鹤揉成一团。“不过,伊万斯可能会去。”

“也许吧,”詹姆斯说。“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受得了那个老家伙。”

“她喜欢赞美,”西里斯指出。“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不知道?但拜托,不是来自斯拉格霍恩。”

“不,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然后表现地和蔼又可亲,”詹姆斯嘀咕着,套上他的格兰芬多毛衣。“而且,他那可笑的俱乐部里全是假惺惺的斯莱特林。”

“我认为我们亲爱的莉莉参加这些集会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她喜欢看到斯拉格霍恩每次赞美她时那些蠢货咬牙切齿的脸。”

詹姆斯嗤笑一声。“哦梅林,我多么希望看到莱斯特兰奇像个白痴一样皱着眉头,露出他那几颗歪牙。”

西里斯笑着摇头。“啊,傻子,他们全都是。无论怎样,叉子,准备好今天的比赛了吗?”

“我生来就准备好了,”詹姆斯低声说,对着壁橱门上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我们要打败他们。”

“你最好这样做,”西里斯警告说。“虫虫在格兰芬多上押了很多钱;而且,我怀疑我们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尴尬,如果我们输给斯莱特林。 ”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大脚板,”詹姆斯说道,过于自信。“谁负责今年的比赛押注?”

“两个五年级赫奇帕奇小妞,”西里斯回答。“玛蒂和埃普丽尔,我想是。我知道她们中的一个让彼得赌了很多钱,我告诉他不要过分,但你知道当有人和他调情时他会怎么做。我也想押,但好吧,你知道我手头有点……”

“没事大脚板,”詹姆斯很快说道,不想让西里斯感到不自在。

在西里斯从被自己父母断绝关系获得的诸多好处——摆脱了生活中的有毒人群,能逃离虐待他的父母的家,搬进他最好朋友的房子里,在这个家中,爱是很好很平常的,而不是需要去谴责的——之外,有一个可怕的坏处,那就是由于所有那些剥夺继承权和让家族蒙羞的事件,西里斯不再有机会获得布莱克的财产。正因如此,在不到一个夏天的时间里,他就从享有特权的富有的纯血统变成了软饭男。

当然,无论是詹姆斯还是他的父母,对于西里斯从霍格沃茨毕业找到工作前资助他都不会有任何问题。总之,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自从西里斯离家出走的那个夏天以来,钱的话题就相当困扰着他。

“赌钱很傻;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里赌博只会让我赔钱,”詹姆斯说道,不屑一顾。“顺便问下,虫尾巴到底在哪?”

西里斯正穿好了他的制服——他把领带松开,像牧师的披肩一样挂在肩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带着纹身的俗套叛逆青少年,在希瑟·布朗可能会读的书中担当主角。“不知道,”他说着,对着壁橱的镜子梳理头发,手指穿过了他的黑发。“他不是半小时前进了浴室吗?”

“嗯……”詹姆斯走到浴室门前,在木门上拍了两下。“虫虫!你在吗?!”

“是——是!” 一个声音从浴室里结结巴巴地传了过来,比平时更高亢。“去吧!我会赶上你们的!我——呃……”

詹姆斯和西里斯分享了一个气笑的表情。“不必说了,”詹姆斯打断了他。“玩得开心。我们会和月亮脸一起在医院翼。我们现在要走了。”

“不——不!不是这——”

“随你怎么说虫尾巴,”詹姆斯嘲弄道。 “走吧大脚板,”他说着,朝寝室的门点点头。

西里斯在浴室门口皱了皱鼻子,跟着詹姆斯走向了走廊。

公共休息室没有人影,原因很明显。詹姆斯和西里斯在星期六如此不寻常的时间起床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前一夜是满月,而莱姆斯不得不独自在医院翼过夜——庞弗雷夫人除非学生病了否则不允许他们在医院翼过夜,因为他们可能会打扰到病人。

尽管拜他们在五年级时发生的某件事所赐,四名掠夺者曾答应永远不再提起这件事——虽然当莱姆斯需要指责西里斯什么时他时不时会提起来——所有教授都知道莱姆斯毛茸茸的小问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每逢满月之夜,每次庞弗雷夫人看到詹姆斯、彼得和西里斯的怀里抱着筋疲力尽的莱姆斯,都会不赞成地叹气,然后很明显,她也不让他们和他一起在医院翼过夜。他们曾试图争辩,但最终不得不放弃,转而第二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莱姆斯,并从厨房给他带去巧克力。

他们匆匆赶去厨房,途中遇到了几位老师,他们祝詹姆斯在下午的比赛中好运。

西里斯在梨画上挠痒,他们穿过已经打开的门后的过道。厨房里家养小精灵们在奔来跑去,准备着早餐。

詹姆斯无意中回忆起他上次在厨房是和一个与西里斯非常像的男孩一起——然而完全不同。不由自主的,他寻找起那个与雷古勒斯似乎相处很好的瘦小的大鼻子家养小精灵。他找到了她——或者他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在詹姆斯看来,所有的家养小精灵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在另外三个小精灵的帮助下准备着一大盘吐司。

几个小精灵从他们身边跑过,詹姆斯不禁注意到,他们都没有向他们打招呼,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致意的表示,尽管他们上周末对雷古勒斯表现得非常愉快。

西里斯冲着一个从他们身边跑过的家养小精灵吹口哨,小精灵肩上扛着一口大锅,他迅速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走向他们。“霍比能帮你什么忙?” 小精灵紧张的问道。

“你有热巧克力吗?” 西里斯不以为意地说道。

家养小精灵点头;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詹姆斯在此之前就打断了他。“那我们想要那个;还有,几个南瓜馅饼。”他瞟了一眼西里斯。 “还有什么吗?

“我不认为月亮脸很饿,”他回答说。“这样就好。”

家养小小精灵点头,转身去准备詹姆斯和西里斯要求的东西,一言不发。不知为什么,詹姆斯希望他也能在他们等待的时候给他们一把椅子,但小精灵没有这么做。

“你和尼克谈过了吗?” 西里斯双手抱胸靠在墙边问道。“血人巴罗愿意帮我们吗?”

“昨天魁地奇训练后我和玛琳碰到了他,”詹姆斯回答,把注意力从家养小精灵身上移开。“他承认他整个星期都在避开我们,”他解释道。“显然,巴罗对有人建议他帮忙举办一个违反规定的派对感到很不高兴,”他厌倦地哼哼。

“真是个扫兴鬼,”西里斯抱怨着,翻了个白眼。“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认为我们自己能说服皮皮鬼吗?”

“不大可能; 上次我们试图这样做的时候,最后我们沾满了饼干面团,”他回忆着。“我现在仍然时不时在我衣服里发现巧克力碎片。”

西里斯摇摇头。“好吧,如果尼克不能说服血人巴罗,我们就得另想办法了。”

“另一个让费尔奇和麦格分心的计划?”

“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里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西里斯指出。“如果我们对米妮用一些老把戏,她会当场抓住我们,唯一的办法是皮皮鬼。”

詹姆斯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们尝试淹了地牢之类的怎么样?” 他提议。“这可以让教授远离有求必应屋的八楼,也可以防止斯莱特林离开他们的公共休息室,然后我们避开他们偷偷溜进派对,一举两得。”

“我喜欢你的想法,”西里斯微笑着用手势示意。“但算了,那样只会让我们原来不必操心的教授必须离开他们的办公室去解决那里的烂摊子,这得让我们不得不应付至少二十个在城堡里巡视的教授。而且,如果洪水因为某种原因失控,我们最后会把赫奇帕奇也困在他们公共休息室里。”

“该死,你是对的,”詹姆斯嘟囔着,一只手揉着他的头发,把它揉得比原来的还要更乱。“那怎么办?我们要不听莉莉的,试着去找格雷夫人聊聊?”

“我看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西里斯回应。“我们还有德拉本殿下,但除非我们非常绝望,否则我宁愿不要靠近那个老东西。”

“你见过她跟人说话吗?” 詹姆斯问道。

“从来没有,”西里斯叹气。“这些天我们应该去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她谈谈,或者至少知道该找谁帮忙。”

詹姆斯点头,看着他的手表。“家养小精灵一天比一天慢;这样下去,我们要见不到月亮脸了。” 他摇摇头,不耐烦地看着正为他们小心装满四杯热巧克力的小精灵。“不管怎样,是啊,去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看看是个好主意;我们和亨特聊聊,看看他是否知道怎么帮我们。”

西里斯同意了,打着哈欠,这么早起床还是很累。一分钟后,家养小精灵再次走近他们,现在手上拿满了四杯热可可和一个纸袋——可能是——南瓜馅饼。他把袋子和杯子递给他们,低声道了声谢谢。

詹姆斯想起上周六雷古勒斯是如何向家养小精灵道谢的,然后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精灵在给他们带来食物的时候还要感谢他们。然后他想知道到底为什么现在他会对这个感到奇怪,因为自从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以来,每次他来厨房要东西时小精灵都会对他道谢。

“走吧尖头叉子,”西里斯催促道。“月亮脸现在一定已经醒了。”

詹姆斯转向西里斯,心不在焉地点头。“对对,走吧。”

他最后好奇地看了一眼刚才给他们带来南瓜馅饼和杯子——现在西里斯正将它们排成一行漂浮在他身后——的毛茸茸的小精灵,又看了一眼那个是雷古勒斯的朋友的大鼻子瘦小精灵,然后跟随西里斯沿着走廊回到梨画。

(……)

医疗翼中很空旷。有一个拉文克劳学生四肢摊开趴在其中一张床上,脸上布满疹子——詹姆斯猜这是用疖咒打架造成的——但他已经独自一人睡着了。

白色的房间被窗间的晨曦的阳光照亮,窗子打开通着风。庞弗雷夫人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她透过圆形眼镜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将注意力转回她正在查看的文件上。“早上好,”她干巴巴地低声说。

“早上好。”西里斯和詹姆士都回应道,走向离医疗翼门最远的那张床,病床边是一层拉上的白色床帘,施了让人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的魔咒——西里斯和莱姆斯在很多场合都很好地利用了这个。

西里斯小心地把床帘拉开一边,把它滑到后面。詹姆斯跟在后面,巧妙地避开了仍排成一行漂浮在西里斯身后的杯子。

莱姆斯·卢平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光线刺激到了他似的。

“早上好月亮脸,”詹姆斯打着招呼,让四杯热巧克力落在莱姆斯床边的床头柜上。

“可能你很好吧,”莱姆斯无情地回答。他突然觉得有些太热了,推开了自己的白色床被,干干地看了一眼詹姆斯和西里斯。

“别那么说,”西里斯说,俯身靠在床边亲吻莱姆斯的嘴唇。“你有一个糟糕的夜晚吗?”

“你觉得呢?”

“昨天是一个艰难的夜晚,”西里斯说,无视这个早晨莱姆斯的坏脾气。“你差点在禁林里挣脱了我们。感谢尖头叉子一直很警觉。”

“不客气,”詹姆斯开玩笑,“月亮脸你饿了吗?”

“是的,但我的胃痛得我不想吃任何东西,”他回答。

西里斯关切地叹了口气,坐在莱姆斯旁边的床上。“我们是不是该向庞弗雷夫人要个止痛药水或什么的?”

“她已经给了我大概四种不同的,”莱姆斯说。“然后它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不用麻烦了。”

西里斯点点头,低头看着地板,拳头紧紧抓着床单的布料。“我们有热巧克力,也许热的什么能帮你——”

“我已经注意到了,西里斯。不,热饮对我没什么帮助,”莱姆斯干巴巴地打断他,捏着他的鼻梁,他的头很痛的样子。

西里斯合上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膝盖,再次点了点头。

詹姆斯同情地看着西里斯。他给了莱姆斯一个夹杂着责备和理解的眼神,就像一个妈妈在你做错事后会给你的,但又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向西里斯点了点头,示意莱姆斯说些什么。

莱姆斯无奈地看着詹姆斯,然后重重地点头。“无论如何谢谢你,大脚板,”他喃喃道。“抱歉,你知道我早上的感觉,我感觉很糟,只是这样。我不想还与你客套。”

西里斯抬起头给了莱姆斯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明白,”他低声说,轻轻拂去莱姆斯额上的几缕头发。“回到公共休息室后你应该洗个澡。”

“只要你和我一起,”莱姆斯平静地回答,冲他笑了笑。

西里斯大笑起来,再次俯身亲吻莱姆斯,这次恰如其分。

“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在这里当电灯泡,我会在来之前再三考虑,”考虑到这个吻已经持续了太久,詹姆斯嘲弄地说。

西里斯把头往后仰,离开了莱姆斯。“你非要毁了这一刻吗?

“当这一刻超过两分钟时它就不再被称为‘这一刻’。”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开怀大笑。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递给莱姆斯。“喝吧,你会好受点的。”

莱姆斯点头,但没有试图抬起手臂或去拿杯子。相反,他盯着西里斯,嘴唇分开。西里斯花了几秒钟将杯子递到莱姆斯的嘴边倾斜,让他喝了一口。

詹姆斯翻了翻白眼,他看到他的朋友们以一种近乎色情的强烈眼神看着对方。他喜欢时不时地看到一些爱的流露;他的朋友们快乐也让他感到快乐,但每两分钟一个‘时刻’似乎太过了。

“我已经确保你平安无事了,月亮脸,”詹姆斯喃喃道。“我想我把你交到安全的人手上了,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得去训练了,我们得在今天下午给大家一场值得一看的表演,你知道吧?”

“哦,可怜的家伙,”西里斯怜悯地笑了笑。“我们让他不自在。”

“来吧尖头叉子,别走,”莱姆斯说着,摇摇头。“我们会停下来的。”

“拜托,你们根本不是故意的,”詹姆斯抱怨道。“你们只是做什么都有这种烦人的不可否认的化学反应。” 他停下来从纸袋里抓了一块南瓜馅饼。“别忘了来看比赛,我们会打败斯莱特林的。”

西里斯点头。“我们不会错过的。”

“再会!” 詹姆斯喊道,拉开白色床帘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莱姆斯带着尴尬的微笑看着詹姆斯刚才离开的地方。“我感觉有点糟,”他低声说。

“我感觉很糟糕,”西里斯跟着他说,尴尬地笑着,摇摇头。“如果你停止每五秒钟就用眼神操我,这些就不会发生。”

“我?!” 莱姆斯大喊,假装生气。“你是那个到处叫我把他钉在墙上然后在那里操他的人!我只是西里斯·布莱克魅力的一个可怜受害者!”

“你只爱我的外表,”西里斯开玩笑。

“闭嘴,你这个白痴,”莱姆斯打断他,然后抓着西里斯的后颈,将他的嘴唇重重地贴上他的。

西里斯用双臂搂住莱姆斯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加深了这个吻。莱姆斯在西里斯的唇边微笑着,配合着他。

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身体从前夜开始的疼痛。

(……)

巴蒂·克劳奇手里拿着一本书,用评判的眼光看着它。他躺在床上,双腿架在墙边。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灰落在床上,床单上留下了黑色的烧痕;他似乎并不在意。

宿舍的门打开,埃文·罗齐尔走进来,甚至懒得敲门。“雷古在哪?” 他问道,关上身后的门环视了一下房间。

巴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罗齐尔注意到从紧闭的浴室门传来的水流声。

埃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扑倒在巴蒂旁边的床上。“你在干什么?”

“分析这本书,”他干巴巴地回答,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吸了一口,把烟从鼻子呼出来。

“你为什么要分析一本书?” 埃文不怎么感兴趣地问道,闻着烟草味皱了皱鼻子。“我不知道你怎么能抽那种垃圾。”

“我的香烟对我来说比你要好,”他无情地回应。“你看,雷古床头柜的这本,”他说着,对着书点点头。

“这算是给我的回答吗?” 埃文挑眉问道。

“我只是想弄明白他觉得这些玩意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他解释道,把书翻过来,大声念着书名。“刘易斯·卡罗尔《爱丽丝梦游仙境》,”他转头面向埃文。“有点耳熟?”

埃文摇摇头。“可能是麻瓜,”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如果他母亲知道他对麻瓜废话的这些兴趣;梅林,她真的会杀了他。”

“他母亲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巴蒂说着,把书丢在床上。“她是个疯子。”

“你应该会会圣诞晚宴上的她,”埃文补充道。“去年还算平静,雷古勒斯的混账兄弟已经走了,但前几年是一场屠杀。”

“我希望他兄弟得到了最坏的结果,”巴蒂说,瞥了一眼浴室的门,确保门一直关着,没有动静。

“哦,当然,”埃文说。“如果雷古勒斯笑得太大声或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时,他时不时会挨一巴掌,或者一个诅咒,不过他兄弟过去常常得到最坏的恶咒。”

巴蒂摇头。“至少他们不是纯血叛徒,像我父母那样,”他厌恶地说。“不过,雷古勒斯应该停止把他们的话看待得那么认真。”

埃文点头同意。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雷古勒斯从浴室里出来,赤膊——以免头发上还在滴落的水珠弄湿衣服——嘴里哼着歌。“哦,嗨,埃文,”雷古勒斯打了个招呼,注意到了他朋友的出现,他走到他的床头柜旁,拿起他的魔杖放进口袋。“你好吗?”

埃文痴痴地眨了几下眼睛。“啊——嗯——是的,完美。”他回答,“准备好比赛了吗?”

“不,”雷古勒斯回应。“我很不安,但无论怎样我都必须要上,所以有什么区别?”

“你的信心太足了,”巴蒂冷笑道。

雷古勒斯扫了一眼他的床头柜,发现少了什么时皱起了眉头。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终于停在了巴蒂和埃文间的什么上。“那是我的书吗?” 雷古勒斯惊呼道,怒视着落在巴蒂旁边床上的书。“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千遍了,不要碰我的书!” 他叫道,伸手去够。

“而我一直这样做,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扰我,”巴蒂笑着,又吸了一口雪茄。

雷古勒斯猛地拿过书,恼怒地哼了一声,在这个过程中差点绊倒在埃文身上。“我要开始对我的东西施咒,这样每次你试图触摸它时它就会诅咒你。”

“别无礼,”巴蒂说。“来,吸一口,放轻松。”

雷古勒斯眯起眼睛看着他,用他没拿书的那只手接过巴蒂递给他的香烟。“你很烦人。”

“但是你爱我。”

“这没有让你不那么烦人。”

巴蒂笑了,看着雷古勒斯走到他的大书柜前,把书放在其中一个排列整齐的书架上;然后雷古勒斯将香烟举到唇边抽了一口,慢慢呼出嘴里的烟。

巴蒂瞥了眼看着雷古勒斯的埃文。

说他在看着雷古勒斯,意思是他不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过。巴蒂可以发誓他至少有两分钟没见到他眨眼了。

“沃灵顿已经在外场召集全队十分钟了,”雷古勒斯喃喃道,心不在焉地在他的壁橱里寻找他多余的魁地奇队服。“两周前我把我的斯莱特林毛衣借给了希瑟,她还没有还给我,而我今天要穿它,所以她最好在早上结束前把它给我,否则我向上帝发誓我会杀了她。”

他拿起衬衫快速套上,从壁橱里拿出扫帚。“我很抱歉这么快就走了,但是沃灵顿讨厌我们集合迟到,而且,最近她对所有这些与格兰芬多比赛相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好吧,我现在最好走了。"

“好运,”巴蒂说。“午饭时见。”

“午饭时我们肯定会练习到最后一刻,”雷古勒斯指出,走近门口。“但如果你不来看我的比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话了,”他笑着说,边打开寝室的门。“再会!”

“再会,”巴蒂低声说,向雷古勒斯挥手,看着他消失在门后。门关上的那一刻,巴蒂放声大笑,他已经憋了三分钟了。

“啊—呃—嗯—是的亲爱—我的意思是雷古—我很完美,”他讥讽道,狂笑不止,在床上翻过身面向埃文。“你太隐蔽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小巴蒂·克劳奇早就被埋在棺材里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否认的状态?” 巴蒂嗤之以鼻。“亲爱的埃文,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滚,开。 ”

巴蒂在床上翻过身,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他又发出一声笑声,摇了摇头。“这是我经历过最好玩的事情。”

“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无聊,”埃文嘀咕着,从床上坐起,倚在床头板上。

巴蒂再次摇头。“就是这么……这么……糟糕!” 他喊道,给了埃文一个疯狂的笑容。“你喜欢雷古勒斯,埃文。你喜欢他妈的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

巴蒂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大笑,埃文用力打了他的肩膀。“闭嘴,笨蛋!” 他尖叫着,瞪着他。“你知道如果有人听到你会发生什么吗?!”

“我忍不住,埃文,”巴蒂重复道,转身面对他。“真是太糟糕了。你们是亲戚,这是——”

“我们不是亲戚,”埃文迅速纠正。巴蒂把头歪向一边,给了他一个难以置信的微笑。“不是血缘关系,”他坚持说,巴蒂对此扬起了眉毛。“不比其他任何纯血统近,至少。”

“ ‘不是血缘关系,’”巴蒂重复道。“开始一段关系的好方式。” 埃文正要说些什么,但巴蒂摇着头,抢先开口。“那你为什么垂涎我最好的朋友,而不是承认你已经爱上了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血缘关系,那不应该——”

“你知道这不是唯一的问题,”埃文厉声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嗯?” 巴蒂重复,把头转向一边。“噢,是的。不只是雷古勒斯知道你这个被他视作兄弟更胜于他亲兄弟的人暗恋他会感到害怕和厌恶;还有如果你家人发现你喜欢一个男人的话可能会杀了你。”

埃文把头扭向另一边。“你什么都不知道。”

“原谅我的闯入,埃文,这太吸引人了,”巴蒂坚持道。“这是我听过的最不可能的爱情故事。如果这是一本书的一部分,雷古勒斯会毫不犹豫地读它。” 巴蒂突然大笑起来。“一方面,你有你的家庭;你亲眼目睹了雷古勒斯的父母发现西里斯在操那个又高又瘦的级长时的反应。想象一下如果他们发现他们的另一个儿子也在向另一个方向摇摆他们会对雷古做什么,”他慷慨陈词。“现在,另一方面,你知道一个事实,不要试图否认因为你知道这是事实,即使有一些浪漫或肉体上的什么,雷古勒斯也会反感与你一起。你们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你们有同一个叔叔和三个堂姐!” 他喊道。“想象一下可怜的小雷古会感觉多么被背叛,当他知道他一直像信任兄弟一样信任你,而你一直想把他钉在墙上然后——”

“好了!够了!我知道了!” 埃文打断了他。“我知道了。”

“我并不是想为你的痛苦而高兴,但你也应该记住,在他短暂的一生中,雷古只对女孩表现出兴趣,”巴蒂说完,带着戏谑的笑容。“你的机会是不存在的,所以你必须认命在你的余生中每天为雷古流口水直到你 a) 克服你可笑的迷恋或 b) 娶一个美丽的纯血统女士并且无法在床上满足她,因为当你和她在一起时你唯一会想到的就是你多么希望雷古勒斯是你在睡的那个。”

“为什么我要决定告诉你?” 埃文大声问道,向巴蒂投去愤怒的目光。“你不但不帮我,反而嘲笑我的不幸!”

“你告诉我是因为你知道我是这地窖里唯一得知后不称你为娘炮的人,或者……上周艾弗里叫乔·巴特勒什么?排精孔?” 埃文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别那样看我,感谢我父亲是个根深蒂固的恐同者,这让我看到了真理的道路。”

“你知道做与你父亲完全相反的言行不是个性,对吧?”

“你说得对,这不是个性,”巴蒂承认道。“这是一种生活方式。”

埃文翻了个白眼。他倒在床上,重重地叹气,先是看着天花板,然后是雷古勒斯的床。“你应该如何向你儿时最好的朋友表白?” 他大声问道,不等巴蒂给他的回答。

“不这样做,”巴蒂断然说道,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不这样做是因为你知道如果你表白那对那个朋友可能意味着什么。你听完我刚才所有的话了吗,如果你尝试对雷古勒斯做点什么,会有多少事情会出错?”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不给他添麻烦怎么样?”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别再把他当四岁小孩看了,”埃文抱怨道,狠狠地哼了一声。“有时候你真是让人窒息,”他呵斥说。“而我不在乎你说什么。我知道还有一丝可能性,我就要抓住它。如果不是那个希瑟泼妇,我会——”

“即使我和你一样不喜欢他那自命不凡的拉文克劳朋友,布朗也是你最小的问题。雷古勒斯甚至对她都不感兴趣。”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那个鹰身女妖肯定是想对他做什么。怎么会有人花这么多时间和雷古勒斯在一起而不为他神魂颠倒?”

巴蒂对此挑了挑眉,呆呆地眨着眼睛。“伙计,你坏了。”

(……)

城堡的后花园中,寒风凛冽。结霜的树叶折射着阳光,冷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颊。

一阵风随意地抚拭着雷古勒斯的头发,他正看着花园中的一对松鼠从柳树的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上。在他身旁,斯莱特林魁地奇队认真听着他们队长的话,在比赛开始前,他们的队长给了他们一场非常不激励人的训话。

她告诉他们半小时后会在球场开始自由练习,她希望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因为这是本赛季的第一场德比战。

“还有你,布莱克,”沃灵顿最后说道,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你练朗斯基假动作了吗?你觉得你今天下午能做到吗?”

“嗯,也许吧?” 雷古勒斯回应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练习,大多数时候我都能做到,但我认为如果我们在比赛中尝试,这一切都取决于运气。”

“好吧,我们不能相信我们的运气!” 阿拉贝拉大声说。“那些臭格兰芬多一上场我就想看到你这该死的表演,你的命就靠它了!”

雷古勒斯点点头。“好吧,好吧,”他叹了口气。“对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一直在练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骗过她。”

“她是格兰芬多,别担心她能有多大的洞察力,他们比狒狒还笨,你可以的。”

“我不太确定——”

“住口。” 沃灵顿打断了他。“如果你开始怀疑,我们就完蛋了。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抓到那个飞贼。”

“如果你发现自己有麻烦,”阿莱克托·卡罗低声说。“我们总是可以求助一个锦囊妙计。”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他得意地笑了笑。“雷古勒斯,我亲爱的朋友,我正好有你需要的,”他把手伸进背包,掏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瓶子。“Ferocia Solution[1];它会让你放松,让你更了解比赛情况,让你对自己的能力更有信心。赫奇帕奇过去常在派对上用,”他解释道,把瓶子递给雷古勒斯。“我认为它的副作用包括情绪的突然变化和右臂力量的增加,但我从来没有试过,所以我不敢肯定。”

雷古勒斯检查了瓶子;在标签上,它被归类为“致幻剂”。“这不是违反反兴奋剂规则之类的吗?”

“可能吧,”拉巴斯坦耸耸肩说。

“只要霍奇夫人没抓到你,对我来说没问题,”沃灵顿说。“只要不影响你的反应能力,显然。”

“恰恰相反,”拉巴斯坦说。“这能让他了解到一切。”

雷古勒斯仔细看了瓶子几秒钟。“我想还是算了,”他最后说道。“致幻剂和我相处得不太好。”

他把瓶子还给拉巴斯坦,拉巴斯坦不感兴趣地接过。“对你不利,”他说道。

“不过,”沃灵顿说。“用某些不同寻常的方法你没有问题,对吧布莱克?”

“怎么说。”

“如果你有麻烦,你不会介意我们帮你摆脱麦金农姑娘的困境,对吧?”

雷古勒斯耸肩。“做你们想做的,反正我会努力让我们不必屈从于这种绝望的做法。”

“就是这种精神,”阿拉贝拉笑着说。然后她瞥了眼怀表。“我们该去球场了,格兰芬多现在可能已经走了,”她说,“如果他们没有,我们就把他们踢出去,你们懂的,开始热身。”

(……)

当球队在晨练后走进大礼堂大门时,格兰芬多的长桌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相应的,斯莱特林的长桌几乎立刻就发出了嘘声。

所有七名成员都穿着红色与金色的队服。詹姆斯脸上挂着优越的假笑,对着斯莱特林长桌嘲讽地眨眼。欧文·安东尼和海莉·达科塔是格兰芬多队中仅有的五年级学生,他们微笑着向坐在桌旁的朋友打着招呼。

球队在大桌子间找位子坐下,评论着比赛和球员。詹姆斯坐在莉莉·伊万斯与多卡斯·梅多斯旁边的位子上,她们扬起眉毛看着他们凯旋般地进场。

“我们必须小心普塞,”蒂莫西·贾斯汀说,拿起伸手可及的第一个杯子倒满枫树根汁。“她非常喜欢帕金钳式战术,去年我差点因此摔断了腿。”

“我们不应该低估他们,”詹姆斯说,他正在桌边找着西里斯。“但我们不要忘记我们比他们强得多,他们没有机会。早上好伊万斯,”他转向他的朋友们打招呼。“玛丽,虫虫,多卡斯,”他接着说。“为比赛感到兴奋吗?”

“可能没像你那么兴奋,”多卡斯说。“顺便说下,西里斯和莱姆斯在你们寝室;莱姆斯感觉很糟,他们好像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但他们会来看比赛的。”

“很高兴知道,”詹姆斯说,挠乱了他的头发。“你们怎么样?没有我你们会无聊吗?”

“我们开始有些太享受这种沉默了,”莉莉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玛丽。“我们在讨论大家都对这场比赛多么兴奋;我真的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像我们那样欣赏魁地奇,伊万斯,”詹姆斯摇摇头说。“这不是每个人的艺术。”

“说魁地奇是一门艺术,你是在暗示你是个艺术家吗?” 莉莉挑眉问道。

“嗯,是啊!” 詹姆斯喊道。“球场是我的画布,扫帚是我的画笔。”

莉莉摇头,发出笑声。“好吧,”她转向玛丽。“你也觉得大家对这场比赛太着迷了,是吧?” 她问道,带着怀疑的微笑。

詹姆斯靠向女孩们,拿起一个杯子猛地叩在桌子上,只是为了表明他的观点。“胡说。玛丽,告诉她这场比赛有多重要,说不定她会听你的。”

玛丽·麦克唐纳发出一声轻笑,幽默地耸了耸肩。“如果我说我不激动,我是在说谎,”她说道。“但我想也许有点太——”

“看吧?!” 詹姆斯打断了她,看向莉莉,用胳膊指了指玛丽。“她明白!”

莉莉翻了个白眼。“闭嘴,波特。”

“我偏不,伊万斯。”

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魔杖指向詹姆斯。“如果你坚持……”

詹姆斯放声大笑,拍拍莉莉的魔杖,让魔杖不会离他的脸几英寸;莉莉跟着他,轻声笑道。“白痴。”

忽然,詹姆斯感觉到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他转过头,发现玛琳·麦金农棕色的眼睛正盯着他看。“詹米,亲爱的,”她开口道。“还记得上星期,我告诉你的那这个对你一往情深的朋友吗?”

詹姆斯怀疑地看着她。“是的……”

“好吧,事情就是这样,”玛琳说,调整着她的马尾辫。“我告诉她你会考虑的——”

“我还没想好。”

“是啊,好吧,嗯,”她喃喃自语。“我——”

“玛琳,你做了什么?” 詹姆斯沉重地问道,皱着眉头。“我告诉过你我不——”

“你告诉我你对一夜情不感兴趣,她也对此不感兴趣,”玛琳镇定了一下,回应道。“而且你还告诉我你要考虑一下,从那之后已经一个星期了,我还没有得到答复,所以现在不要来抱怨。” 她说。“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在赫奇帕奇长桌那里等着你,你要和她聊聊,波特。”

“玛琳我——”

“这是我最后一句话。” 玛琳坚定地结束。“我会带上她,相信我,她很不错,你会喜欢她的。”

詹姆斯看到玛琳走向赫奇帕奇长桌,不悦地哼了一声。“太好了,”他严厉地低声说。他的眼角余光发现莉莉和玛丽正盯着他看,转头面向她们。“什么?”

“和随机一个赫奇帕奇女孩约会真的那么糟糕吗?” 玛丽问道。“也许你会喜欢她?”

“我不想到处约会,要求有人爱我,”詹姆斯说道,下巴搁在手掌上。“当我告诉我的孙子孙女我是如何认识他们的祖母时,我不想说‘一个朋友把她介绍给我因为我很绝望,结果证明我们是一对足够体面可以结婚的夫妇,’”他喃喃地说。

 莉莉同情地叹了口气。“很多人都爱你,詹姆斯,”她无疑地肯定。“你有朋友和家人,你不需要任何人来充实你。” 她抚摸着他的手说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将手从莉莉手上拿开。“只是,我不想变成那样,你知道吗?” 他看着玛丽和莉莉。“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我不想到处约会……我不知道这是否太幼稚,但我一直认为我会找到……”

“那个人?” 玛丽温柔地笑着问道。

詹姆斯尴尬地点点头。“是啊。” 他从杯子中喝了一口,有些茫然。“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会有一个这样一个人,我会立即相中……”

“詹姆斯·波特是个浪漫主义者,”莉莉嘲弄道。“谁能猜到呢?”

“你还十七岁詹姆斯,”玛丽指出。“你不一定非要在学校遇到那个人。”

“我知道,但是,拜托,在这堵围墙之外,不是一个我们可以结识他人,做些有趣的事的非常美好的和平世界,”他悲伤地说。“我可能在二十岁之前就死了,现在是抓紧时间的时候。”

玛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别这么说……”

“这是事实,玛丽。”

莉莉在刚刚形成的沉默中叹了口气。“我们不要谈论悲伤的话题,”她不太自在地说。“你会找到那个人,然后你会娶她,或者他,或者任何让你幸福的人,你会有很多孩子,他们会叫我莉莉阿姨,因为我在圣诞节给了他们最棒的礼物而爱我。” 她说着,对詹姆斯微笑。“这是我的最后一句话。”

詹姆斯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我希望你是对的。”

“拜托,詹姆斯,”莉莉坚持道,笑容灿烂。“我上一次犯错是什么时候?”

詹姆斯正要补充些什么,但桌边新出现的人让他们从话题上分心了。

一个长相带着印度特征,深褐色长发与绿色大眼睛的拉文克劳女孩坐在玛丽旁边的空位上。“早上好亲爱的,”她打着招呼,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了玛丽的。“美好的周六早上,你怎么样?”

“早安阿尔蒂,”玛丽亲切地笑了笑。“你们认识阿尔蒂吗?” 她问莉莉和詹姆斯,他们摇了摇头。“阿尔蒂·奈尔,她在我们年级,”她转向深发女孩。“他们是詹斯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七年级。”

“嗨,”詹姆斯打招呼,与女孩握手。“早安,”莉莉说,也这样做了。

“你怎么不在你们长桌那里?” 玛丽面向拉文克劳女孩问道。

“我被我的朋友残忍地抛弃了,”她回答道,心不在焉地在格兰芬多长桌上找一个没用过的空杯子给自己倒上南瓜汁。“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希瑟·布朗,”阿尔蒂对詹姆斯和莉莉说。“但你们不会想的。她是个邪恶的背刺小人,”她小声说。

莉莉挑眉。“我还没有这个荣幸。”

“你真幸运,”阿尔蒂说道,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用的玻璃杯。“你能相信她又为了布莱克离开了我吗?”

玛丽把头偏向一边。“斯莱特林队现在不是应该在训练吗?” 她问詹姆斯。

詹姆斯从听到“布莱克”这个词的那一刻就开始皱眉,点了点头。

还没来得及加入阿尔蒂、玛丽和莉莉的聊天,詹姆斯感觉有人捏了把他的肩膀。他痛呼着猛地转身,又一次看到了笑容明媚的玛琳,她站在一个戴着眼镜,脸颊通红的高挑短发女孩身旁。“詹米,”玛琳招呼他。“正好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还记得上周末我告诉你的那个可爱的姑娘吗?”

詹姆斯惊讶地张了张嘴,毫无准备地与玛琳想让他交往的女孩碰面。玛琳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威胁性的——眼神,默默地示意他起来和她的朋友打招呼。“哦,是啊,是啊,当然,”詹姆斯说,站起来亲切地向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女孩伸出手。“我是詹姆斯,很高兴认识你。”

少女腼腆地笑了笑,“椎尾奈绪。”她低声说。“很高兴认识你。”

“看看你!” 玛琳大声说道,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你真可爱,”她有信心地说。“来吧,来吧,坐下来,更好地了解彼此,”她催促着,抓着詹姆斯和女孩的肩膀将他们推到两个空位子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她走开时轻声说道。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詹姆斯仍然能听到三个女孩间的聊天。“很明显,”阿尔蒂正在说着,她看着玛丽,声音大到詹姆斯能大致听见。“显然布莱克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把他的魁地奇毛衣借给了她,很明显她必须在今天的比赛中把它还给他,因为现在他们是那种互借毛衣的的关系,”她做了个鬼脸补充道。

詹姆斯挑了挑眉,但还没来得及继续听下去,他想起了在他面前等待着的赫奇帕奇女孩;他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微笑。“那奈绪,你是哪一年的?”

“七年级,”她回答道,松了松领带,看上去很焦虑。“今天的比赛你紧张吗?”

詹姆斯哈哈大笑。“并不,我们训练了很久,所以我不认为我们会有任何问题。”他回应道,心不在焉地挠着后颈。“那么,你喜欢魁地奇吗?”

“噢,是啊,”她回答。“我的房间里有一张霍利黑德哈比队的大海报,我的朋友们一直都在为此笑我;现在我不能这样了,因为我在霍格沃茨,但当我还小的时候我没有错过她们的任何一场比赛。”

詹姆斯微笑着点点头;当他准备回应时,他又捕捉到了另一边正在聊的一些话。

 “不是说我很关心,但说真的,他们两个在约会吗?”

“他们说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阿尔蒂重重叹了口气。“这意味着,一方面,希瑟的说法是她没有和雷古勒斯·布莱克约会,另一方面希瑟拥抱布莱克,穿着他的毛衣上课,和他一起学习,一起去图书馆,而且坐得出奇地近……”女孩含糊不清地说。“所以,取决于你决定相信什么。”

“詹姆斯?” 他听见奈绪问。

詹姆斯将注意力转回到她身上,低声道歉,手拨弄着头发。“嗯,你有没有想过在霍格沃茨打魁地奇?” 他问道,试图继续聊天。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不完全是,”她回答。“我不太擅长飞行,”她解释说,边让眼镜靠着鼻梁。

“太糟了,魁地奇太有趣了,当你自己玩的时候会更好,”他说。

“你是一个非常好的追球手,”奈绪夸奖道。“我看过你比赛——好吧,整个学校都看过,但我的意思是,你打得很好。”

“好吧,我很高兴听到这个,”他回答说,咧嘴大笑。“希望今天能在看台上见到你,”他眨了眨眼补充道。

“当然。”

在奈绪又说了些什么时阿尔蒂的声音再次传进了他的耳中。“嗯,我和他聊过几次,这孩子还不错。我很欣赏他的幽默感,他真的很聪明,”她说。“而且你知道,他看起来有种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詹姆斯皱了皱鼻子,眯起眼睛。在他用来形容小布莱克的所有词汇中,'吸引力'肯定不在其中。也许是'卑鄙'、'讨厌鬼'、'纨绔子弟'、'傻瓜';但绝对不是“吸引力'。

“是不是有点太表面印象了?”玛丽小声说道。

詹姆斯抿了抿嘴唇,准备转向她们,告诉她们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时他听到——最后——奈绪低声说。“噢好吧,如果你不喜欢……”

“什么?” 他睁大眼睛向她问道。“不是!呃——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到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我们下次一起去霍格莫德,但我的意思是,你不必……”

“不,不。” 他打断了她。“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下一次是两个星期后,我可以寄你猫头鹰来安排细节吗?”

少女笑得很开心,点了点头。“当然!” 她大声说。随后,她深呼吸了下放松下来,羞涩地补充道。“你可以告诉我更多打魁地奇有多酷的事。”

詹姆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很不错,但约会对他来说仍然不是一个好主意。不管怎样,詹姆斯总是很不擅于拒绝他人。

不过,他试图寄予厚望;也许那个可爱又漂亮的赫奇帕奇女孩是他未来的所爱。

“嗯。”他伸手碰了碰莉莉的肩膀,引起了她的注意。“奈绪,你认识莉莉吗?”

两个女孩分享了个微笑,“当然。”奈绪说,“玛琳已经介绍过我们了,一切都好吗莉莉?”她问道,伸出手让莉莉与她握手。

“是啊,”红发女郎回答。“噢,所以你是玛琳整个星期都在谈论的詹姆斯的完美女孩?” 她粲然一笑,问道。

“现在,这太尴尬了,” 奈绪笑着,脸色通红。

“噢,胡说;我希望詹姆斯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绅士?”

奈绪点头,“是的,当然,”她说着,向詹姆斯笑了笑。

“太好了,”莉莉说道。”随后,她看了一眼她的怀表问道:“詹姆斯,你们不是应该去球场了吗?”

“呃,”詹姆斯拿起莉莉的怀表看了一眼,担心自己被聊天分心而忘记了时间;然后他松了一口气。“不,不。我们必须在半小时之内。”

“噢抱歉,”莉莉低声说;然后她转向奈绪,指向玛丽和阿尔蒂。“我猜你不认识她们,她们是六年级的阿尔蒂·奈尔和玛丽·麦克唐纳。”

“早,”阿尔蒂握手致意。玛丽也这样做了,露出亲切的笑容。

莉莉微笑着看着阿尔蒂和奈绪。“你们几个对今天的比赛也和学校里其他人一样兴奋吗?”

“当然——” 奈绪刚要说,但阿尔蒂打断了她的话。

“差远了,”阿尔蒂回答道。“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如此兴奋。” 看着詹姆斯被冒犯的样子,她很快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不要误会,我明白你们对比赛很兴奋,但是我们学院的人整个上午都在讨论比赛和扫帚,如果我听到有人提到万斯和斯洛珀的双人联击有多好,我向梅林本人发誓我会杀人。”

莉莉大声笑了起来。“完全同意,”她愉快地说。“我想这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间的宿怨有关,但大家还是太疯狂了。”

“是啊!我完全明白这种古老的竞争关系,但大家对于拉文克劳对上赫奇帕奇的比赛的兴奋程度远不及格兰芬多对上斯莱特林的。差远了。”

“我想如果其他学院的比赛能有这么多的炒作就太好了,”奈绪小声说。“但我猜这就是这项运动的运作方式。”

“每个人都期待着格兰芬多对上斯莱特林的比赛,因为整个学校都想看到斯莱特林得到羞辱,”詹姆斯讽刺地宣称。

阿尔蒂干脆地点点头。“是啊,好吧,我想也是,”她低语道。“我的意思是,有些斯莱特林还不错;扎比尼和沙菲克都很好,但整个学院对我来说还是不太行。”

“当我遇到一个‘还不错’的斯莱特林时,我会割了我的左睾丸,”詹姆斯坚定地说。

阿尔蒂做了个不愉快的表情。“多么生动的画面啊,”她低声说。

“我和斯莱特林的个人经历并不是最好的,所以我宁愿离他们越远越好,”莉莉喃喃自语,尴尬地啜饮着她的果汁。

“我不了解太多,”奈绪轻轻说道。“事实上,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的一些朋友有斯莱特林的朋友,但我不想接近他们,”她补充道,耸了耸肩。

“不足为奇,”詹姆斯评论道。

奈绪点头。“好吧,我想我该走了,”她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高兴见到你们,”她补充说,微笑着向阿尔蒂和玛丽挥手。“我等着你的猫头鹰,”她最后说道,转向詹姆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

詹姆斯向她眨眨眼,点了点头。“再见奈绪。”

女孩挥手告别;詹姆目送她走开,感觉到莉莉轻推了下他的胳膊。“看,这毕竟不是一个坏主意?” 她得意地笑着说。“她真的很可爱。”

“她很好,”詹姆斯同意。“我的意思是,我认识她不到十五分钟,但她看起来不错。”

“当玛琳发现你约她出去约会的时候,她会爆炸的。”

“其实,是她约我出去的。”

莉莉挑眉。“嗯,坚决,我喜欢这点,”她低声说。“现在帮我一个忙,不要陷入你的痛苦深渊,有很大的希望,我想你们两个可以成为很好的一对。”

“我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莉莉叹了口气。“但你知道;不要仅仅因为这不是你认为你会找到一生所爱的方式就排除它。” 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什么是机缘巧合吗?”

詹姆斯扬起眉毛。“你知道长句不是我的专长,伊万斯。”

莉莉笑着摇摇头。“好吧,查一下。或者去问懂长句的人。”

詹姆斯点了点头,翻了个白眼。“你有时会变得多么富有诗意,莉莉。”


TBC.

[1]Ferocia:ferocity的拉丁语词根,字面意义的解释就是“猛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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